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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新婚夫君对她不喜,可她因家门负罪离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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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科刘云涛 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695549630265956921&wfr=spider&for=pc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玉芍微微动了动眼皮,身体的沉重之感依旧未消,她勉强睁开眼睛,精致的罗纱帐前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绘着富贵牡丹图,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气味,隔着屏风,虽看不到外面情形,她也能猜得出这大概是个富贵人家。

她动了动身子,外面侍奉的婢女听到响动,匆忙赶来望了一眼,便奔走出去喊道:“夫人醒过来了。”

玉芍听到外面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撩开蔓帘,向外张望了一眼,便回过神,将目光放在自己的一双手上,这手白皙细腻,修长柔软,腕间套一碧色玉石,莹莹闪闪,想来主人必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她动了一下身子,目光向下一扫,有澜花锦被盖体,她掀被坐起,觉玉体轻盈,甚是舒畅,太白确实给自己找了个好身体呢。

她本体是一株白瓣芍药,在上界掌管芍药的花令花时,因有着天生的医术天赋,在上界时,便醉心于研究各种药材,但凡能入药的姐妹们,全都被她实验了个遍。如今,逢花神下界之时,她的本体芍药恰被冻与琉璃境中实验新的药材,本体无法下界,只能由精魄来了。

来的时候,太白打下包票,一定为她找一副合适的躯体,如今看来,便是此人了。

正出神间,屋内一下子涌进了一群人,当先走到前来的是一个华贵夫人,她坐到床边拉起玉芍的手:“女儿,你终于醒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娘说。”

说完,向后方一人瞪了一眼。

玉芍望过去,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青衣广袖,正垂手而立,他也正望着她,目光交汇间,那男子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一对夫妇上前训斥男子:“幸好婉婉无事,否则都不知道如何向亲家交代,你这小子,以后务必好好对待婉婉,再有一丝差池,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然后笑着脸对那华贵妇人道:“亲家,你看着,婉婉也没什么事,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也教训了子期,你与亲家公也消消气。”

那妇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玉芍,柔声道:“婉婉,告诉母亲,何事令你如此想不开,母亲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玉芍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男子,脑中关于这个身体的记忆缓缓浮现,为什么会跳下池塘自尽呢?

不过是因为这个叫梁子期的男子在新婚当夜羞辱了她,也算不得什么羞辱,那日礼成洞房之夜,那梁子期竟无一丝温柔,冷着脸对她说:“婚姻讲究两情相悦,以权势所逼来的婚姻你觉得好吗?我不觉有什么好,我也不会喜爱你,你我今日虽成夫妇,但我不屑与你为伍,也不屑与江家为伍。”

就是这样一番可能对婚姻不满的剖白,而这个身体的主人江婉婉自小受尽宠爱,竟是个极受不住挫折之人,第二天便羞愤投湖,也就有了她占这个身子的缘由。

脆弱,太脆弱了,玉芍心底感叹几声,忽然想起她占了这身子,不知道原主人的*魄现在何方,是死是活。只是此时也联系不上太白,却是无从得知了。

“婉婉?”那妇人唤她。

她扫一眼梁子期,微微一笑:“母亲,我无事,不过是那日游湖不下心掉下去了,哪里有什么委屈。”

“怎的如此不小心。”那妇人嗔怪了一句,但眼底的怒气也是消了。

玉芍眼看着梁子期的父母轻轻松了口气。

一场风雨消弭于无形。

2

江夫人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玉芍一一点头,江夫人虽是不舍,但毕竟已嫁人了,她也多管不了,但欣慰的是,女儿嫁人后较之在家沉稳了不少,倒令她放心许多。

梁府一切如旧,玉芍回到屋中,仔细看了看这具身体,倒真是亭亭玉立,丰润美好。

梁子期来的时候正看到他的新婚妻子在镜前梳妆,她拿一把羊角梳将长发自上而下梳理,黑发如瀑,光泽耀目,她坐在那里,并未因他的到来有任何停顿。

梁子期走上前拱了拱手道:“此事多谢你周旋。”他顿了顿,又道,“那天的话,是我不对,我并非有意伤害你,我不知你……”

玉芍停下手中动作,将梳子放下,歪头看向他,这人似乎难以说下去,是想说不知道她听了这么几句话就想不开吧,正常人都想不到的。

她微微一笑:“不必道歉,我真的是不小心,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说罢,继续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梁子期一顿,那天,他明明看见她自己跳进湖中,此刻却并不承认。也罢,想来,她是想开了。

他尴尬间正要退去,忽听那人道:“确实是我江府要与你们结亲,但你父母双亲也是同意了的,期间并未听说有何难处,如果早知你对这门婚事如此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嫁来。但如今,礼刚成,也不好立刻就和离,总待日后有个由头。”

她抬眼看着他,一双眸子平静中却似含有极大的力量,压得他心头一震,她的声音高了一个度:“不管你对江家有何意见,这都不是我俩之间的恩怨,既然生活在一起,我希望日后能互相尊重,做不成亲密的人,也不必整日怨怼。”

她不知原身的想法,但既然自己占了她的身体,那她受的侮辱她总归要替她扳回一点。

梁子期觉得脸发热,当日,确实是他鲁莽了,对婚事的不满愤懑,加上喝了些酒,情绪的逆反下竟对着一个女子说出那样的话,毕竟江家做了什么,也与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无关不是?

“是子期无礼了。”梁子期痛快地道歉,他只是有些诧异,婚礼当日她为何不直接说出这话,今日见她,样貌虽与那日相同,但周身气质却完全变了样子。

“既如此,那,我先告辞。”

玉芍点点头,淡淡道:“不送。”

梁子期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侧着头,阳光照在秀发上,发出粼粼闪光,她不慌不忙,姿态闲然。

玉芍渐渐熟悉了这个身体与身份,只是眼下却有一事尚待解决,她们花神姐妹自天上下凡,本是建功立业来争花神统领一职,但于她而言,她醉心于医术,每日爱好不过是打理些药材,研究新药,实在对管理没有兴趣,是以这一个职位她并不想做。

但不争不意味着她就不下凡了,天上的花草皆被她研究了个遍,人间广袤,却不知有没有新奇的草木可供药用,她打定心思也要来人间看一看。

人生百年,这事自然不急,日后有的是时间,只是当前,她从天上下凡,走的是*魄入凡体的路子,与众位姐妹分散在各地,她在人间又没有认识之人,想来很是孤寂,便想着寻个姐妹做联系。

她在天上的时候与牡丹仙子交好,而牡丹仙子华贵大气,也有统领之气质,玉芍打定主意下凡之后除了研究自己的药材,也要竭力帮助牡丹姐姐建立功业,争那统领一职。

而宛丹姐姐现在在哪里呢?想找到她这却是个难处,她想要寻江家帮忙,但一来出嫁之后不方便回家,二来她如今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言行举止较从前一定有所不同,与江家交涉过程中难免露出马脚。

倒是梁家,自己刚刚嫁来,相互不了解,却是可以用上一用,而梁家是商贾之家,店铺遍布四方,想来打听消息必然十分灵通。她决定了,让那梁子期帮自己找到宛丹姐姐。

她寻来纸笔,绘出宛丹的样子,便拿着这画卷找梁子期帮忙,梁子期不在外的时候一般在书房,她穿过甬道,绕过游廊,来到书房前。不想,却让她看了一场大戏。

门旁亭柱前有两个影子,一男一女,是梁子期与一女子,那女子一身桃红色曲裾,正仰着头含情脉脉望着梁子期。

玉芍转了个身,在一亭柱后方躲了起来,前面的两人正在谈话中并未发现她。

两人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私悔婚约,是梁某对不住你,于小姐忘了梁某吧。”

女子的声音急迫尖锐:“你是不是被逼的?这门婚事你是不愿的吧,你告诉我,如果你是不愿的,那我等着你。”

梁子期道:“不管是否梁某自愿,如今木已成舟,我不能再耽误你了,你,重觅良人吧。”

那女子摇了摇头:“定是江家逼迫,那江家跟着太子作恶多端,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梁子期静默了下,那女子又道:“我们会等到那一天的。”

梁子期道:“不必等我,如今江家势重,你我有缘无分,今生负你,来生必将偿还。”

玉芍看着那两人,心中涌出一丝悲凄,这世间多的是相爱不能相守之人,那女子不知是哪家闺秀,想来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然也不会被这样棒打鸳鸯。

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愧疚,毕竟是自己抢了人家的情郎,江家世代官宦,朝中根系深厚,只有江婉婉这一个女儿,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而江婉婉偏偏看上了商贾之家的梁子期,求着父亲来梁家说亲。梁家自然喜出望外,求之不得。自古商贾地位低下,若能与官府之人攀上亲,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

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玉芍微叹一口气,听那两人话语,这江家似乎做了些什么不得民心的事,但这些她并不关心,如今也无心再听这小情侣闲话,默默退去了。

3

待再见到梁子期,将所求之事告知后,梁子期打开画轴,见画上女子容色绝丽,又有华贵之态,不禁疑惑,江婉婉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是如何认识这等绝世佳人的。

玉芍见他面露疑色,忙解释:“这是去年拜观音庙时遇到的一位姐妹,当时聊得颇为投机,却因家母匆忙带我离去,未来得及问清身份地址,如今想起来颇为遗憾,而我家又不许我结交外人,只好求到你这里了。”

他看了一眼玉芍,只觉得眼前之人虽在容貌上与画中人相差甚远,但周身气质却如出一辙,有种飘然世外之感,只是这样的女子当日为何会因为他一番话而贸然跳湖呢?

梁子期虽有些疑惑,仍是收了画,应下帮这个忙。

正这时,有小厮端着一个锦绣方盒从外面进来,递给梁子期,躬身道:“少爷,老太太的人参到了。”

梁子期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两支数寸长的人参,根须处还带着泥,他点点头,这便向玉芍告辞。

天上的人参玉芍见过不少,就不知这人间的是否与天上有所不同,玉芍有心想看一眼,但觉自己身份又有些不妥,只迂回问道:“府中有病人吗?”

梁子期道:“祖母一向疾病缠身,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玉芍见他似不想多说,也便不再强问,眼看着梁子期带着那盒子急匆匆走出去,只得想,以后有机会一定买几根来看看。

玉芍平时没什么爱好,只在医药一事上如痴如狂。

待午间时分,玉芍正要用饭,忽然听到有人喊:“老太太快不行了。”她走出房门,见家中众人匆匆往西边行去,她知道那边是梁子期祖母的房间,是那祖母身体不行了吗?

出于医者的本能,她也跟着众人去了西屋,待进了屋,她见梁子期正半跪在床前,床上一位面如金纸的老妇人,众人神色哀戚,旁边立着一位缓缓摇头的大夫。

玉芍走上前,听见那位老夫人正拉着梁子期的手交代后事,看情形,这是要仙去的样子。

玉芍本不该多管,但见那妇人脸色虽惨白,但仍有一线生机,医者本能,她走到床前,弯下身子搭上了老夫人的手腕。

梁子期诧异地望着他的妻子,不知她此刻是在做什么?这时他听见她问:“老夫人最近是吃了什么吗?”

梁子期不由自主道:“之前的人参,祖母一直在吃的。”

这时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重,仿佛下一刻一口气上去就再也不会出来,梁子期扑上去痛呼:“祖母!”

他从小便与祖母亲近,父母向来势力,不尊重他的意见,只有祖母,凡事总与他有商有量,之前父母非要与江家结亲,祖母也是反对的,她说婚姻大事要听小儿女的意见,而不是私自就定了婚约。

此刻,看到祖母如此情形,他心如刀绞。

玉芍沉声问道:“这里有银针吗?”

那站立的大夫不知眼前女子是何人,但看架势应该是懂些医术,这老夫人他已诊断为无救,难道她有救治之方?此刻他赶紧将手中提箱奉上。

玉芍快速从内拿出一套银针,熟练地打开,手指如飞,迅速拿针向老夫人身上点去。

做完一切后,头上已满是汗珠,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床上老太太已然平静下来,呼吸顺畅,脸上竟也现了红润之色。

旁边的大夫立即上前把了老太太的脉,惊异道:“竟是救过来了,这位姑娘真是医术惊人,老朽佩服。”

说完他便盯着那银针所在的穴位,银针数量并不算多,只是这排布用针竟是前所未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针,脑中努力在记着方位,他知道这是遇上了医术大家,有心想请教几句。

玉芍淡淡一笑:“你记这针位没有用的,不同病症需不同位置,其间细微区别不是一两日能学来的。”

梁子期看着回转过来的祖母,又惊又喜,本来以为今天是与祖母的生死离别,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转机,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这位他曾厌恶的江家小姐,他的妻子,救了祖母,来不及细思,他问道:“是不是人参有*?”

当即便要遣人去查,是不是有人暗害祖母。

玉芍摇摇头,道:“人参无*,只是祖母身体发虚,些许大夫就会开些大补之物,但情况因人而异,有些人的身体虚不受补,若补过了反而适得其反,祖母正是这种情况。祖母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先服用些清淡食物,待我给她开个方子,一个月内必定痊愈。”

梁子期松了一口气,心稳下来后,丝丝疑惑又涌上心头,他敢确定,江家绝对没有学习医术的传统,这江婉婉是如何会这一身医术的?

但此时也不是问的时候,她刚刚救了自己的祖母,这时候他真诚道了谢:“多谢你,若今天不是你,祖母只怕是……”

玉芍微微一笑道:“医者本职所在。”说完便觉不妥,江婉婉本人如何会医术?但此时也无法掩饰,只得称累退去,走之前道:“若再有什么好的人参药材,可否与我一观?”

梁子期自是爽快答应。

4

晚间,梁子期回到卧房,带了些许人参与虫草,玉芍如获至宝,仔细端详,如痴如醉,烛火下,那张清秀的脸熠熠闪光,她神情专注,旁若无人。梁子期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前几日她带给他的出尘之感一扫而空,这时候的她方像是踏入人间,尽显女儿之态。

有女子爱珠宝,有女子爱衣饰,想不到,她竟爱这医药之物,此刻未着一丝钗饰的她也如此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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